【Tim Drake0719生贺丨19:00-20:00】佛学与莫比乌斯
7.19 tim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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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family亲情向，TT友情向，起源混乱ooc叙事，有tim未加入batfamily无端联想
源于本人长盛不衰的一条点赞评论和很多天没睡觉熬大夜时的恍惚感
Summary：如果说莫比乌斯环让一切的结局回归原始的起点，那么佛学的宿命论则在于让任何时间线任何可能性都被赋予得失相称的磨砺与苦难，小红鸟的另一个极端或许是法老王？
一、
“总裁先生，这里有您的消息。”秘书敲门后走进办公室，但只是倚在门边，距离提姆的办公桌有约莫5米远，这个安全距离是被贴在韦恩集团行政秘书团队办公室门上的，十几位秘书都掌握的非常熟稔。足够把声音传过去，但不会被资本家浓郁的哀怨和社畜愤怒所影响。
“是您的妹妹卡珊德拉小姐和您的弟弟达米安先生留下的，有一个他们从香港为您带的包裹和口信，请您大后天务必回庄园过夜，因为……”见总裁没有回应，秘书继续传达消息。
提姆抬起头来，用一声轻咳打断了秘书的声音。这虽然是一张年轻人的面孔，但超过72小时的连轴转工作和两家公司，泰坦塔，学校以及蝙蝠洞的多重压力让它看上去好像积攒了几百年的疲劳，再多的功能饮料和咖啡因也不能让这双形如深渊半耷拉着眼皮的眼睛更有光彩。
“不是说让他们在接待室等等吗？恶魔崽子没耐心，卡珊怎么也被传染了？”他端起咖啡壶，不顾形象的往嘴里倒了点续命神水，歪过头努力让视线聚焦到秘书手里捧着的东西。
“他们第一次传话来是十一点，您说让他们等等您，您会请他们在公司吃午饭。”秘书瞥着挂在办公室一侧的咕咕钟。
“现在也不过是十一点三刻。”提姆站了起来，活动着自己近乎锈死的筋骨，看向那口钟。那是记不清什么时候迪克找人定做的，每个小时弹出一只有特点的知更鸟，提姆记得那只“红罗宾”才出来唱歌不久。想起那只红罗宾鸟，提姆不禁还对达米安多了几分不满，这个小子说游历就游历，说离开哥谭就离开哥谭，除了重要节日都不知道回家，但蝙蝠侠需要罗宾，自己倒只好重新穿回过去的制服，在哥谭当罗宾，去泰坦塔当红罗宾。
有什么办法呢？逃不掉的，韦恩塔里永远能抓到一个社畜！
“呃，如果用二十四小时计时法的话，现在是二十三点四十五分，达米安先生嘱咐过必须得在今天范围内把口信带到，不然就违背了……”秘书字斟句酌。
“违背了行程预约提前三天的规矩。你把东西放下就下班吧。”提姆接过话头，走到秘书身前，取过包裹和信封，后者很快离开了办公室，这间屋子里的一切，又归于沉寂。
提姆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准备在勾画的满满当当的日历上添加新日常，大后天，哦，7月18日，这天为什么一定要回庄园过夜呢？是慈善宴会吗？还是蝙蝠电脑到了升级的时候？或者是阿福创造出了新菜？一边想着一边拆开了包裹，里面有一个雕花精致但看上去非常古朴的木头盒子，从沉甸甸手感和油光滑亮的触感来看，应该价值不菲，盒子里卧着一枚形状奇怪的金属饰品，质地应该是黄金，并嵌有几块宝石，纹路非常独特，还篆有或许是梵文或者中文的谶语。这种东西很有达米安和卡珊的风格，他们都十分迷恋东方神话传说或者巫术咒语，自己在书柜里专门开辟了一片区域放这些东西，除了当时练武时西瓦女士送自己的几本气功册子之外，大多是达米安和卡珊的赠礼。
信封上写着标准漂亮而且不会让他在集团里丢脸的官话：“给我亲爱的哥哥提摩西”，不过里面的信件就回归了熟悉的达米安笔触：
“卡珊喜欢用表情包，所以我来代书，真该死，没想到你又活过了一年，感恩潘尼沃斯无私伟大并且效力非凡的饲养！这是我们在一座寺庙练习禅修时给你准备的礼物，一条东方的龙，这是你的生肖，毕竟今年是你的本命年，随便吧，你22岁和24岁72岁差别也不大。并且Drake也词源于龙，所以这很适合你。同时也希望你能从中获得一星半点我们在禅修时所感受到的那种佛学的神奇魅力，从此以一个更加不错的状态活下去。……”涂涂改改非常随意，还不用读完，提姆就仿佛看到达米安边写卡珊边摇头的样子。
原来是生日，是自己的生日。他浅浅叹了一口气，拿起那条金龙端详，这条龙身上写着的中文倒不是纯粹的吉利话：“轮回六道，岂有事事如意，目下平安，祈保暂离四苦。”同时标注了四苦具体是哪四苦，避免了他从佛学八苦里排列组合70组四苦，提姆喜欢这种明确线索的产品。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取蕴”
“他妈的，生老病死难免，难道这四样就逃得掉？恶魔崽子真有那个闲心研究佛学，不如出家算了，吃素也是现成的，他要出家了倒是一个给我的好礼物，哦不，说什么呢，他现在立马来继承公司，来上班，这才是给我的好礼物。”他笑着把这条金龙摆在办公桌上，长时间缺乏睡眠让他的思维有些飘忽，好像不受控制的往各个地方发散。眼前从来没有熄灭过的液晶屏上还有数不清的工作，日历上密密麻麻的日程仿佛急性荨麻疹爆出的红点，窗外的月亮大的好像一个要吞噬整个哥谭的白洞，而自己，孤独又狼狈不堪的坐在这间办公室里，泰坦塔和蝙蝠洞的通讯频道还在滴滴答答发出提示声，几乎没怎么去上过课的大学毕业论文开题就在须臾，自己甚至没有功夫去念法学院然后考bar告倒布鲁斯这个雇佣童工且周薪五美金的资本家……
咕咕钟弹出一只灰黑色羽毛，绿眼睛的知更鸟，它尖利的叫声提醒提姆再次在神情恍惚前收拢思绪，也告知他，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如果我的那个生日，老天，我都记不得那年我几岁了，没有求着爸妈去看哈利马戏团，只要不掌握第一条线索，那次侦探之旅就不会开始，后来也不会扯上蝙蝠侠，韦恩集团以及义警事业，我当然可以有我的英雄梦，但是顺利逃离四苦了……”提姆发牢骚般的随便说着，而后按下咖啡机开关，准备进一步的工作。
二、
“提米，你不是非常喜欢飞翔的格雷森吗？今年生日真的不想去哈利马戏团吗？我们可以在开演前和他们合影，让小理查抱着你。”是珍妮特的声音，在提姆有些渺远的记忆里，妈妈总是这么说话，她的声音尖细并且急促，好像很迫切要得到答案，确实，她很忙，她希望所有事都可以高效解决。
自己怎么会听到妈妈的声音呢？她已经去世许多年了，连爸爸和达娜阿姨都离开很多年了，提姆甚至不记得妈妈葬礼时，自己的手是被布鲁斯握着还是迪克握着，只依稀记得爸爸像一滩烂泥一样扑在她的墓碑上，哭泣着絮絮叨叨说那次绑架。他努力睁大了眼睛，不止是听见，他甚至可以看见妈妈，她对着计算机敲敲打打，余光不时向书房门外瞥，小小的提姆正被爸爸抱着站在那里。
上帝啊，佛祖啊，神奇女侠的父亲啊，我总算是因为和工作的怨憎会，与亲人队友的爱别离，对休假的求不得，以及对完美集团平安哥谭的五取蕴猝死了吗！提姆在心里感慨，并且颇有专业精神的评价这样的人生走马灯质量非常高，自己上一次死时并没有看到这种清晰明朗效果好的人生回忆。
“不了，今天不想看马戏，我们去看电影吧，听说有一部大都会出品的关于超人的纪录片，说不定我能因此看出超人是谁呢！”杰克怀里的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说。这个声音一发出，提姆好像被杰森的胸口的电击标电到一下，猛的怔住了，他当时应该狠狠恳求父母带自己去马戏团的，可是“他”拒绝了。难道这……这是，这是那个自己随口所言的，脱离四苦的世界。
“好吧，新一岁开始了，我的小英雄。”珍妮特说着走过来，和杰克一起吻了小提姆的面颊。
“开始咯！”小提姆和提姆几乎异口同声，不过后者的声音没人能听见。
是夜，哈里马戏团发生演出事故，知名杂技家族飞翔的格雷森中格雷森夫妇意外离世，留下的男孩被当晚欣赏表演的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收养。
德雷克一家观看电影时杰克偶遇同来观看电影的哥谭大学学长雨果·斯特兰奇，后者已经担任母校心理学医生数年，正身陷非法实验的舆论风波，在看电影消遣时与昔日学弟杰克相谈甚欢，聊到了缺失父母关心对孩子的深重伤害，期间举的实例包括但不限于黑门监狱以及阿卡姆疯人院的囚徒。加上当夜原定行程哈里马戏团发生的事故，杰克和珍妮特共同决定将无暇关照的儿子送到远在欧洲的亲戚家读书生活，希望他能被长辈更多关心照拂。小提姆因此在欧洲姑婆家度过相对自由愉快的童年，并与偶像福尔摩斯就读同一所公学。提姆看着这个自己，深深为他感到幸福，他简直就是一个小福尔摩斯！他像偶像那样读公学，跳级，被家庭教师教授大学才会学习的逻辑和法医学，他练习拳术和格斗技巧，成为一棍子能把霸凌者敲哭的武术冠军，他解答了好多乡村谜案，被人们叫做小福尔摩斯，至于阴暗的故乡和过去的蝙蝠侠梦境，早就被小提姆抛却脑后，最重要的是他的睡眠分外充足，看上去是这样的神采奕奕。
直到小提姆12岁那年，杰克在一次恐怖袭击中被前来解救人质的蝙蝠侠掷出的炸弹炸伤，后续感染一度致使生命垂危，德雷克夫妇决定借此机会让进入青少年时期的儿子回到哥谭，逐渐熟悉这片阔别已久的故乡和家族蒸蒸日上的产业。
当他在杰克的病床前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父亲聊天时，手上翻弄的哥谭日报社会版正刊登着关于蝙蝠侠为何越来越暴戾的文章，巨大的感叹号仿佛是这座城市对这个愈发不择手段的义警的质问。提姆没有仔细看文章里究竟写了什么，但暗暗有些自得，原来在蝙蝠侠和罗宾少了自己这个粉头的世界里，哥谭市民需要两三年才能发现没了杰森的布鲁斯会暴戾狂怒到什么地步，不过看起来症状是很深重了，否则像爸爸这样的人质被蝙蝠侠误伤真是闻所未闻的事。在上帝视角的他准备再看那报纸一眼，小提姆便合上了报纸，原来是布鲁斯来了。
看这个世界的影像对于提姆来说确实像临终走马灯，说不上快或者慢，但是看到那个自己相处逾十载的男人走进这间病房时，还是有久别重逢的感觉。布鲁斯明显憔悴了，现在的他应该更年轻的，但是深刻的抬头纹，鬓角的银灰以及西装衬衫也不能遮住的颈下和侧脸的隐隐疤痕，疲态尽显。
“杰克，抱歉听到这种消息，听说你出了重症，我来看看你。”布鲁斯自顾自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提姆看到他手有些抖，他想小提姆应该也看得到，否则不会主动过去替他搬椅子。
“谢谢你，布鲁斯。现在倒是没有大碍了，咱们哥谭这个神秘义警一次救了几百人，有几个我这样的倒霉蛋也正常。哦，对了，这是我们家提姆，过去我和珍妮特没工夫带他，就在珍妮特姑妈家住了好些年。提姆，快叫布鲁斯叔叔，你小时候见过的。”
小提姆怯怯打了个招呼，布鲁斯靠近摸了摸他的头：“看上去真是个聪明的小绅士，杰克，你才不是倒霉蛋呢，有那么可爱的儿子。”
“你怎么就没有好孩子呢，等迪克回来你得介绍他和提姆认识，这样的大哥哥一定是个好榜样。”
“迪克那小子，连圣诞节都不知道回来。要跟老父亲划清界限呢！”
“孩子嘛，迪克总的来讲是非常好的孩子。提米小时候很喜欢飞翔的格雷森，可惜还没机会去看一次表演，就…… ”
“他要是早点认识你，肯定也会很喜欢你的。”布鲁斯伸出手跟小提姆握手。提姆觉得他好像直勾勾的看着小提姆，或许是这个本该早几年出现拉他一把的男孩让他想起了死去的杰森。
“布鲁斯叔叔，日安。”小提姆握住了那只厚重有老茧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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